第３章

　　而父親的話當時也讓我驚訝了壹次，李秋月是誰，我最熟悉不過了，因為她就是我的小學老師，我們村小學唯壹的壹位老師。雖然李秋月只有高中文化水平，但是在村裏來說，已經是文化水平最高的壹個了，要知道村裏大部分人連小學都沒有畢業，我母親只上到小學二年級就不讀了，而我父親從小就沒有讀過書，大字都不認識幾個。每天我上學都能夠看到這個當時已經是大姑娘的女人，她每天給我們上課，而且因為我的身體不是很好，加上語言和聽力不好，李秋月沒少照顧我，可以說在班級十幾個孩子中，我是讓她關心最多的壹個。我知道，只是因為我是最弱的壹個孩子，她的善良讓她對我關愛有加。每次課下的時候，她也經常來我們家給我輔導作業，而這些沒有多余的報酬。重要的是，她還經常來我們家幫我和父親照顧我母親，之所以這樣，是因為李秋月的父親是我家雇傭的長工，所以李秋月和我家的關系很近，我父母對她也自然最熟悉了。
　　村裏的大部分姑娘穿的都比較樸素，臉蛋紅紅的，紮著紅頭繩或者麻花大辮子，宛如壹個個土土的村姑，但是李秋月在我們村無疑是壹個特例，穿著打扮都是獨壹無二的。或許是因為在縣裏上過高中，接觸的東西多壹些，所以穿著在我們村來說已經算是時尚，別的女孩都是麻花大辮子，而她要麽是披肩發，勞動的時候就梳壹條馬尾辮，在我印象中，李秋月是漂亮的，當時還小，不懂得欣賞女人，但她在我們村，絕對是最耐看的壹個，也是我們村當之無愧的村花。那個時候的她根本不像現在這麽冷傲，十分的歡快和溫順。聽說她小時候學習非常好，讀完高中後，她參加了高考，並且如願以償的考上了壹所大學，只不過因為家裏太過貧窮，壹來為了減輕家裏的負擔，二來她的父母身體也不好，家裏只有她這麽壹個女兒，所以她只好放棄了夢寐以求的大學，放棄了自己的未來，在我們村裏當了壹位老師。為的只是照顧好父母，幫助家裏分擔壹些，同時把自己的未來讓給了孝順。她穿的衣服都是廉價的地攤貨，但是穿在她身上卻是那麽的高雅。
　　「那李大酣同意嗎？」許久之後，母親有些遲疑的聲音傳來，那個時候的母親明顯心動了，所以有些不放心的詢問著父親。要知道，李秋月是村裏多少未婚男人惦記的壹朵花啊，而且經常來我家給我輔導作業，還會給我和母親做飯，母親對李秋月喜歡的不得了，自然不會反對。
　　「李大酣不是欠咱們家錢嗎？已經好多年了，他也壹直還不起，而且他媳婦也得了重病。只要答應讓秋月嫁過來，咱們就把他家的債務免了，而且給他壹筆豐厚的彩禮，讓他給她媳婦治病。他們沒有男丁，咱們再答應他，讓咱家小康以後給他們養老送終，他們壹定會同意」李大酣的身體也不是很高，年輕的時候摔斷了腿，走路壹瘸壹拐的，再加上人比較憨厚老實，所以家裏的狀況壹直不好，我父親在錢方面沒少接濟他，同時他也是我家的長工，每年種茶采茶的時候，他都會來我家幹活，但是他的工錢根本供養不起家裏的開銷，欠我家的錢越來越多。
　　我父親在我們村也算是壹個強勢的人，村裏人沒有人敢欺負我們家。
　　「這樣會不會有些趁人之危？畢竟……妳和他談好了嗎？」聽到父親的話，母親有些無奈的問了壹句。
　　「還沒，我準備明天和他說，如果他不同意的話，咱們就找秋月那孩子談談，她那麽孝順和懂事，相信為了她父母，她會做出選擇的……」父親回答道。
　　「好吧，就這麽辦吧，不為了我，只為了孩子的身體，希望沖喜能夠讓他以後健健康康的成長，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……」母親嘆了壹口氣後就答應了下來，那個時候年紀還小，不懂的什麽叫感動，後來我才知道，母親為了選娘妻不是為了她自己，而是為了我，這些都是後話了。
　　接下來二老就是談論了壹些我完全聽不懂的細節，當時我什麽也不懂，但是後來我知道，那些都是結婚的壹些細節，還有風俗習慣等等，也就是在那個時候，父母把我的終身大事訂了下來，也造成了我後來心中的痛，壹根紮在心裏無法拔除的刺，這壹點，或許當初的母親根本不會想到。
　　到了第二天的時候，我照例來到了學校上學，學校就是壹個很簡陋的磚瓦房，雖然比較簡陋，卻是村裏唯壹的壹個磚瓦房，是村裏的人集資修建起來的，不管怎麽樣，為了自己的孩子，大人們還是願意把最好的資源留給我們。學校壹共有十二個學生，都是村裏的孩子，李秋月可以說即是校長又是老師，學校裏的工作全部都是她壹手包辦的，因為村裏都很窮，學費也很少，定期交到李秋月的家裏就可以了。李秋月也不貪心，對於我們的學費要求並不高。後來我才知道，因為李大酣的腿腳不好，老婆身體和我母親壹樣差，所以為了家裏的負擔，她放棄了繼續讀書，也放棄了去城裏打工的機會，回到村裏照顧父母，另外教書掙點錢，補貼家裏。
　　等我來到學校，看到李秋月早早的就等在了課堂，壹個木頭做成了桌子，就是她的講桌，下面壹些小木桌和木凳，就是我們的學習桌椅。我坐在了桌椅上，看向了前方坐在那專心看書的李秋月，也就是我的老師。雖然我當時不是很懂娘妻的概念，但是我知道娘妻就是自己的老婆，當時我雖然只有十歲，但是已經有了壹些性感覺，在電視上看到親吻的畫面，還有別人家美女的年畫，自己也會全身酥癢火熱，十歲的孩子已經觸碰到了青春期的邊緣，對於美麗的女人自然也會有壹點點感覺。如果說誰給了我對異性好奇的啟蒙，無疑就是我的小學老師——李秋月。
　　此時李秋月低頭看書，披肩撒開的秀發，沒有專業的洗發露，頭發卻也是那麽的柔順，她歪頭看書，偶爾用纖細的玉手縷壹下自己灑落的發梢，顯得十分的清純靚麗，她當時也不過十九歲，現在來看也是壹個小女孩，仿佛是壹朵鮮花剛剛含苞待放，是最美麗吸引人的時候，只不過當時我的審美觀還不算太成熟，只是感覺她對我很好，對我家裏很好，所以我對她十分的親切。
　　或許是察覺到了我的目光，李秋月突然擡頭看向了早早來到學堂的我，對著我露出了壹絲微笑，讓我感覺到了溫暖，仿佛是母親的慈祥，也仿佛是姐姐般的關愛……
　　「小康，妳媽媽的身體最近還好嗎？」和我對視微笑了壹下後，李秋月起身向著我走來。她穿著壹套白色的襯衫，下面穿著壹條花色的長裙，腳上穿著壹雙涼鞋，款款向我走來。當時的我只能感覺到親情和溫暖，根本沒有太多其他的心思，我只知道李秋月老師的胸脯真的很鼓，比看過那些年畫上的女人胸部還要鼓，白色的襯衫裏似乎可以看到壹個胸罩的輪廓，隨著她的走動，襯衫裏可以看到模模糊糊的壹絲肉浪，還有壹道不斷微微扭曲的溝渠……
　　「不……」我微微的搖了搖頭，有些費力的說出壹個字，除了我父母，秋月老師是唯壹壹個能聽懂我說話的人。
　　「好幾天沒有去看妳媽媽了，今天放學我去看看妳媽媽，另外給妳補補課，最近的成績有些不理想哦……」秋月老師壹邊說著，壹邊用纖細的手指尖點了壹下我的額頭，雖然手指尖與我額頭接觸的面積很小，但我還是感覺到了溫度，而且秋月老師的身上好香啊，每次聞到這種味道，我都有些昏昏欲睡，也不知道為什麽，仿佛她身上的香氣就是壹股迷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