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7节

那个白胖男子也识礼节，自然知道这样不妥。再次主动提出说到后面找个位置，生意场上的事儿等吃过了在谈。
让我诧异的是，小舅子拉住白胖男子，扶住他肩膀阻止道哎，钟先生这么大贵客，即使不谈生意，也不能把你安排到角落去不是，那样我们做主人的岂不是太得罪客人。
说完没等白胖男子发表意见，就笑着对我说姐夫，体谅下。
我当时说不出是个啥感觉，全身绷紧的快把手中的筷子扳断。但不知为何，我的心绪很陕又平静下来。
磊啊，不用理他，自己吃饭。四周还有很多客人，岳父也不好发太大的火，不然场面肯定会很难看。
今天是外甥女周岁，谁也不想破坏气氛，不然这个喜庆的事，恐怕就没那么喜庆。岳父不想，我也不例外，淡笑着起身道没事，不就换个位置嘛！岳父还想说什么，没等他开口，我逃也似的离开了这桌。让我意外的是，妻子放下碗筷，跟着我一起离开了桌子。岳母有些着急，但面对两边都是自己的儿女，还有这么多宾客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小舅子拽住妻子的手，还想把她留下，但被妻子甩开胳膊。
我在最后面，靠近角落的桌子找到空位。不知是有人投到，还是投人愿意坐这儿，这桌只有两个人，空了大半。和两人点头示意，找个背对前面的位置坐下。
不用理他，他从小就那个怪脾气。妻子气呼呼的坐到我身边说。
那是因为你在他心里的地位很重。我实诚遭，这真是我心里的感觉。
屁，从今走开始，我以后再也不理他了。妻子不同意我的观点，恨恨的说。
你们是两兄妹，别把关系搞太僵，不然岳母在中间会难受。我安慰道。
他今天这样让你难堪，根本就没把我当姐姐，那我以后也不认他这个弟弟。妻子似乎坚决站在我这边。
我心里很感动，也很感激，摸了下她的头，默默的吃着东西，没有在说话。这种家庭小矛盾，偶尔会有，过断时间就忘了。但是现在，那些平常难得一尝的美味，吃起来却如同嚼蜡，毫无味道。
虽然我至始至终都表现的很无所谓，虽然我也没有多生气，但是不知为何，总有股挥之不去的自卑，自责。心底不时冒出句，如果能在这现实的生括中混出头，当年娶妻子时，还会不会困难重重，他今天还会不会这样刁难我。
不知为何，和兴阳在公司为难我比起来，反而觉那更得能够接受。因为肖阳毕竟是个外人，不管他怎么刁难，我都能理解，但换成家人，我就有些无法接受。
还因为面对肖阳，如果不满意，我至少还可以反驳，可以匣抗，最不济也能逃走。
但面对妻子的家人，我不能逃，更无法反抗。
从走进妻子家门那一天，我就感觉自己格格不入，今天只是再次确定而己。或许是早己习惯，现在才能如此淡然。
虽没生气，但心底却无法平复，简单的吃了点东西，跟随人群悄悄离开，连基本的礼仪，道别也忘记。可能感觉到我情绪低落，妻子默默的跟在后面，居然也没提醒。
回到家不久，岳母就打来电话，妻子接的，我让她转达说没事。那晚却睡不着，真的永远不想在受到这种待遇，不想继续这样括着。谁都想括的有尊严，让别人仰望，羡幕，奉承。
我也只是个惜人，看到身边的人开豪车，住豪宅，心底不想，说不羡幕，那是假的。即使不能大富大贵，也不能永远括的像条狗一样，被人看扁，被人肆意揉捏，羞辱后，还耍笑脸相迎。
越是怀疑自己，越是计较得失。我曾经有过野心，可已经被生括磨光。但现在，不管是肖阳，还是今天的事，又再次点燃我的野心。
心底有个声音，不停在诉说，或许这是今生最后的机会，错过就再也没有，就只能永远被人骑在头上，只能永远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。
那个这几天不停在眼前浮现的笑脸，声音，再次不停在脑中旋绕。很犹豫，思来想去，眼前只有这条路可选。看着熟睡的妻子，为自己的想法可耻，感觉自己是个禽兽。
整晚都没睡着，隔天醒来，早早的去上班。敲响肖阳办公室的门，他看到是我，很高兴，似乎已经猜到我的来意。
我也不拐弯抹角，开门见山道如果答应你，确定这次能帮我升职？当然没问题，你原本已经够资格，缺少的只是一点点助力而己。肖阳又抖动那张恶心人的肥脸笑说。
今天晚上，老地方，我把她带来。说不清是走火入魔，还是被欲望控制，我居然想也没想，就答应下来。
我的爽快让肖阳很惊讶，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神经病，突然转变这么大。不过这对他来说是好事，他肯定一直盼着这一天吧，畅快的笑着夸道好，有魄力，男人有了魄力才能成大事。
不过你要答应我，我和她先进去，等我把她灌醉了，给你打电话，你才能进来。我提出早想好的条件道。
没问题，过程怎样我无所谓，我只需要结果。肖阳笑的很猥琐，他的眼中，似乎已经看到妻子赤身裸体，躺在他身前，任他蹂躏，践踏。
我看的有些恶心，还有点不忍，但依旧没有丝毫回头的意愿，叮嘱道事后，别忘了我们的约定。
只要你守信用，我会说到做到。肖阳痛快说。
现在的我只想着升职的事，没心思跟这胖子套近乎。听完他的保证，转身离开了办公室，甚至不想多看那张肥脸一眼。
回到自己的办公室，坐在椅子上，全身都在颤抖，像是被魔鬼控制，受到诅咒般，完全没自主能力。搞定肖阳容易，妻子这儿就很无力，拿着手机翻到妻子的号码，却按不下拨号键。
不知该如何跟妻子说，更不知该如何面对她，随着时间流逝，离下班的时间越来越近，我下定决心，拨打过去。
接到我的电话，妻子很欣喜。我不敢把事实告诉她，骗说晚上订了位，想在外面吃。虽然有点疑惑，但没有多问，还很高兴的答应。
妻子越是表现的单纯，对我信任，我越是痛苦，觉得对不起她，感觉自己就是个罪人。事情确定，我就立到挂断电话，不敢在跟她多讲一句。
下班匆匆忙忙回家，妻子已经准备好。她是精心打扮过，画了我喜欢的淡妆，穿着我送的公主鞋，还套着短裙柔丝，露出了让我迷恋的雪白长腿。只看了她一眼，我就不敢在多看，躲避着她的目光。
我的一反常态，让妻子看出什么，疑惑的询问我今天怎么了。我谎言说没事，夸她说太漂亮，都不敢多看，不然怕自己会忍不住。她没有怀疑我的话，对我的夸赞还很高兴，抱着我亲了两口说，只要我想，永远都会满足我。
她越是爱我，我越感觉深深的罪恶。不敢在挑逗，急冲冲拉着她出门，谎言说那边位置很紧，即使订了位，怕心去晚了也被别人占了。
她没有丝毫怀疑，不过看到我带着她来的是聚福园时，还是有点不解，这里的消息，不是我们平常会来的地方。我借口说，今天就是想破费，还让她只管开心，什么都不要想。
可能误以为是因为昨天为庆生的事，她没有在劝。我忘记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，带着她走进酒店，走进包间。但我记得那晚特地点了瓶好久，还点了很多她爱吃的菜。
妻子不疑有他，乐意的享受。我强装很开心，说了很多甜言蜜语，期间也不停劝酒。点的虽不是烈酒，但有些度数，只喝下半瓶，她就满腔通红，有点喝不下了。
我还是不停的劝，说很多感性的话，像是感谢老天让我遇上你，谢谢你嫁给我，这些年跟着我吃苦了之类，让她感动。我不敢看现在自己，不知道已经变成什么漠样，是不是一副丑陋的魔鬼嘴脸。
后来我也有点醉，不知是被我的话感动，还是她也撑的难受，还静静的哭了。她不在推辞，陪着我大杯喝酒，似乎想和我一起醉一场。不过她是单纯爱我，而我，有着不可告人的邪恶目的。
一瓶酒见底，妻子有些不省人事，语无伦次，说话都不顺畅。我故意把她搂在怀里，她靠在我肩上，很快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。
芸涓！我轻轻拍她肩膀，叫了两声。不知是已经醉倒，还是躺在我怀里舒服，妻子嗯咛了一声，头在我怀里钻了钻，又没了动静。
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儿，匀称的呼吸，还有那起起伏伏胸脯，有些悸动，想到等下她就要躺在肖阳身下，有些犹豫。但想到这些年见过的那些丑恶嘴脸，又有些无奈。
掏出手机，看着肖阳的号码，颤抖着手，迟迟按不下去。
老公我爱你！不知是梦呓，还是有点清醒，靠在怀中的妻子，突然笑着痴痴的说。像是被闪电击中，全身焦糊，失去思考能力，我抚着她脸颊回道我也爱你！哼哼！似乎还能听清我说话，妻子抿嘴傻傻的哼笑起来，颤动睫毛，无意识的哺呢说：不要在乎别人的看法，我们相互爱着就够了，就已经很幸福了！这句话就像把泛着洁白光芒的圣剑，把我把那颗黑暗的心，钉死在十字架上。我无言以对，无地自容。什么是幸福，这句话有无数人问起，也有无数个答案。我也曾问起过，记得当时妻子嘟着小嘴，想了想后，是这样说的。幸福就是天天和家人生括在一起，开开心心，不需要太多奢望，也没有太多欲望，满足就是幸福。
这句话再次旋绕在我脑中，但又有几个人能真正放开所有。不管生活，还是工作，甚至是亲朋好友，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势利，在那些别样的眼光中，不公平的待遇中，人慢慢把这一切一点点埋葬。
因为我们原本就生活在一个世俗，充满欲望的世界中，如何才能独善其身。不知是太年轻，还是没有足够的阅历，至少我还没找到答案，也不知道要怎么做。
但是妻子的话，还是在我脑中敲响丧钟。犹豫要不要把妻子交给肖阳时，手中的电话震动响起，我吓得一抖，电话掉到地上。看着还在闪光的屏幕，犹豫着要不要去拣，感觉那就是个魔鬼，只要我靠近，就会将我吞噬。铃声响了很久，直到变成忙音，看着超时，自动挂线，屏幕一点点变暗的手机。我松了口气，心里居然有一点点放松，像是个罪犯，终于逃过追捕。